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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原创]天蓬山寨(小说)

  • 王狗剩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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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3/2/3 18: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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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留毛家峡

                                                                                    1

          日暖、风轻,庭院深深。

         女墙边扶疏斑驳的花影向后退了一截,日头升高了,何府少奶奶秋萍放下手中的女红,站起来捶了捶酸疼的腰背,把针线物什拣进针线筐,准备进屋。

        “小姐、小姐”从月牙门跑进来陪嫁丫头小红,秋萍站住了身子,微微皱眉。这个丫头总是风风火火的。没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小姐,明日里是黄龙那里白龙庙会,趁着少爷夫人都不在家。我们去庙里烧香求佛好不好,我要替小姐求一炷香,求神灵保佑小姐身体健健康康,早日生一个大胖小子,也让少爷喜欢小姐多一点……”小红急急的说着,摇着秋萍的胳膊哀求起来。

        秋萍的心无端的被针刺了一下。疼的微微咧嘴。她拿下小红的胳膊,端起针线筐,一言不发的进了屋。

       “小姐,难得夫人跟少爷都不在家。出去走走,散散心吧,你看你身体不好、心情不好、都瘦成啥样了?”小红说着,眼眶都红了。

       秋萍一时心里也难过起来。嫁入何家。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在父母膝下承欢撒娇的小姑娘了。少奶奶的身份,让她益发的娴静持重。游玩踏青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偶尔只是出现在梦里。白日里面对的,还是这深墙大院。还是这永远都板着脸的婆婆。还是这永远都冷漠客气,无法接近的自家相公——————何家唯一的少爷。

       秋萍娘家姓李。夫家姓何,是丰阳城里有名的商贾大户,就连县太爷上任,也会主动拜访这两家。李家做药材生意,何家做茶叶生意,洪武初年,天下初定,四海升平,百业待兴。何、李两家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起家。历经二百多年,两个家族当家人的苦心经营。已成为丰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为做生意互惠互利,两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世代联姻。而秋萍,就是为履行先人的约定嫁入何府的。与秋萍一同过门的,还有小妾杏儿,杏儿是下人何三的女儿,自幼跟何家少爷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何家是断不会让一个下人的女儿进门做少奶奶。痴情的何家少爷以死相逼。提出来要不两人一起娶进门。要不终身也不娶。断了何家的香火。这何家诺大的家业。怎可在少爷这一辈断送。无奈,何家多送了聘礼。过门后吩咐何府里上下下要尊卑分明。秋萍是何家少奶奶住东厢房,杏儿是小妾,住西厢房。秋萍的房里。除了有两个贴身丫鬟,还有两个粗使老妈子,秋萍的月例是10两银子,杏儿只有1.5两。每月的胭脂水粉钱和衣服钱也比杏儿多的多。可是又什么用呢?少爷还是喜欢在西厢房留宿。

       何家少爷身材高挑、温润俊朗。因为要接管何家诺大的家业。所以小小就请了私塾先生为他开蒙启智。书读的很多。身上永远都是一副读书人的温文尔雅。新婚初始,何家少爷也偶尔来东厢房。可是秋萍自小恪守母训,一朝嫁做人妇,却总是羞于面对这个温良恭俭的自家男人。每每少爷来东厢房。她就紧张的手足无措。垂首躬立,从不曾抬头。少爷起先以为她初入何府,对男女之事害羞难为情。好几次也是极尽温柔体贴,亲自想为她宽衣解带。共度良宵。可她总是像受到惊吓的羊羔。何家少爷还没碰到她,她就连连倒退。退到卧房的角落不能再退的时候。眼里竟有盈盈泪光。后来有一次,秋萍生病。少爷来探望,见病中的秋萍楚楚可怜。当晚就留宿在东厢房,可是,秋萍把身子蜷的紧紧。可劲的把自己贴在墙上。恨不得有穿墙功。逃到屋子外面去。少爷温存软语。好容易退了秋萍的衣服。一番折腾。却发现秋萍似僵尸一般。一动不动。何家少爷怒然离去,顷刻。西厢房便传来杏儿放浪的娇喘。肆意的尖叫……秋萍捏着被角。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往下落。湿了枕边一大块。

      自此之后。何家少爷十天半月来一次东厢房,总是夜深才来。来了就粗暴的撕了秋萍的衣服,压倒在床。完事后呼呼大睡。独留秋萍一个人在黑夜里对着这个永远无法走近的男人。

      秋萍身体便愈发的差池。脸上的气色也更难看。何家也请了郎中来瞧。说是肝郁气滞。要疏肝解郁,何家也照着方子抓药熬药。一大碗一大碗苦苦的药汁喝下去。见效甚微。何家太太何等的精明,不久便看出端倪。背后里嘀咕;“一个大家闺秀,争不过一个粗使丫头。要是肚子争气。生个一男半女,也不至于整天苦着脸跟受了虐待一样。有了孩子才能拴住男人的心。”这话传到秋萍耳朵。她只会汪汪流泪。她也想尽快生个孩子。可是夜夜承欢的杏儿都没能生个一男半女。更何况她。可是这话又说不出口。只有陪嫁丫头小红知道小姐的心有多苦。才想出了这么个能散心,又能祈求神灵保佑的想法。

      清明刚过,正是采茶的好季节,何家少爷跟太太都去延平收茶叶去了。何家的茶叶生意之所以做的这般好。是因为每年茶叶采收的季节。何家的当家的都亲自去茶厂把关。从采茶到炒茶、揉茶、包装,一点都不含糊。所以何家的茶叶才会垄断了整个丰阳城的茶叶市场。甚至销到天子脚下的京城去。太太跟少爷走的时候,吩咐秋萍协助管家打理府中事物。秋萍虽柔弱。可是也是商贾世家。治理家务自是不难。太太跟少爷也放心。

     “  明天再决定吧。”秋萍淡淡的说了一声,把针线筐放在桌上。去侍弄窗前的鹦鹉去了。

        “太好了,小姐,我去安排”自小跟秋萍一起长大的丫头小红最懂小姐的心思。说是明天再看。就是默许了。现在就去安排。找四个下人。明早黎明起身,悄悄出城。跟管家就说小姐要回娘家。午后即回,再吩咐这四个下人和管家都不许说出有关小姐行踪的事。应该万无一失的。

                                                                                             2

       东方还是鱼肚白,何府的后门悄然打开。一顶蓝呢小轿悄无声息的出了何府,走在丰阳城的青石小巷里。街道上少有行人。只有三两个洒扫的清街夫。

       出了丰阳城,轿子直接向西南方向行走。早上凉爽。轿夫走的很快。过色河。下钟岭,就进了户垣境内。地形变得狭窄险要起来。沿途有好多人家。都零星的散落在大山的皱褶里,家家养鸡喂狗、栽花种竹,却是一副安谧宁静的田园风光。少有市井喧嚣之声。

     约莫 (早上十点多,我不知道啥时辰) 时,秋萍听的轿外人声渐渐喧闹起来。悄悄揭开轿帘一看,原来是乡下赶集。很多乡民背着背篓。汇集在狭窄的公路上,公路两旁是很多小摊。摆放着诸如烟叶、腊肉、包谷酒之类的山中特产。看惯了丰阳城宽阔的街道。林立的店铺。这番乡民赶集图。让秋萍在轿子走了很远还恋恋不舍的回头去望。

       有些累了。秋萍正在闭目小憩。忽然听见丫鬟小红低低的惊呼,秋萍睁开眼。顺着小红手指的方向。透过轿帘的缝隙。前面是连绵无尽的险峻大山。他们就行走在悬崖峭壁上。路外。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轿夫们走的小心翼翼。仿佛连脚步也凝重了许多。轿里的两个女人。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忽然感觉身子一沉。轿子放下来了。轿夫何七压了轿杠。揭开轿帘。说;“少奶奶。白龙庙到了。”丫鬟小红扶着脸色发白的秋萍下了轿子。一起往白龙庙走去。

    进香的香客不少。秋萍和丫鬟小红跪在蒲团上。秋萍恭恭敬敬的磕头。双手握了点燃的香。在袅袅的青烟里闭目祈祷。半天起了身。把香插在香炉里。取出袖里的锦囊。取出两锭银子。放入功德箱里。一旁侍香的庙祝见秋萍出手阔绰。来到秋萍面前。躬身合掌施了一礼;“请女施主随我去厢房吃茶。”便前面开路。小红搀了秋萍。随庙祝进了后厢房。

    听庙祝讲了些佛理法经。又吃了一盏茶。秋萍告辞。出了庙门找到在前院休息的家丁。

     日头有些西斜。家丁李大说;“少奶奶。我们来的时候走的这路,实在是难走。又危险,现在天色已晚。要是山上跑出什么豺狼虎豹可不得了。不如我们走另外的路吧。这条路虽然远些。可是晚些时候也可以走。而且路也平坦。少奶奶颠的也强一点。我们也可以走的快一点。”秋萍闻言。点点头。和小红一起坐进轿子。家丁起轿,沿着和来时相反的路往前走。

        约莫半个时辰。秋萍忽感腹疼。肚子也一直呼噜噜作响。想是刚在庙里吃茶的杯盏不太干净。腹疼愈甚。秋萍终于忍不住。喊了停轿。急急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小红在后面喊;“小姐,等等我。我陪你一起。”秋萍是个极为传统的人。长到一拾玖岁,除了小时候在母亲和奶娘面前露过自己的寸丝肌肤。长大后更是把自己包的严严。怎肯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分寸皮肉。便回头说“不用,不用”急急往前跑。

       走了大约有百米远。回头看不见家丁。秋萍才蹲下。可是。不及解衣带。又惶惶然。似觉身后总是有人。原来百米之外是一条小路。万一有人碰巧路过。多难为情。于是。秋萍不顾腹疼内急。又急急奔走。忽然眼前一亮。有一条窄窄的峡谷就在不远处。进了峡谷。不光是家丁。就是路人。也看不见。

      秋萍方便完。整理衣裙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岩上有一株兰花。赶紧前去。摘了花仔细端详。又放在鼻前使劲嗅。眼睛的余光居然看到这里有好几株***参。娘家是医药世家。她知道这野生的***参药性极好。走前了使出吃奶的劲把这几株***参拔出来。一抬头。有什么东西碰了头。原来是头顶如织的藤萝。层层叠叠的叶子编织出一个天然的大伞。胳膊粗的藤萝主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秋千架。她左手捏着兰花。小心的攀到藤萝上。悠悠的荡着秋千。眼睛向前看。又看到在光滑圆润的青石上有飞泉流瀑自上泻落。在落差处冲出一个个其状如盆般的石臼。石臼里的水。或色或墨绿如玉,或淡绿如翡翠。秋萍一下从秋千上跳下来。奔到石臼边。用手掬起一捧水。顿时。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

      “什么人?不许动。”身后的一声断喝,差点让秋萍跌落到石臼里。她回头。两个彪形大汉正盯着她。与此同时,两杆长矛标枪也呈八字交叉抵在她胸前。

                                                                                          3

        天蓬山寨的聚贤堂里,四十多个汉子在堂前分列站立。手中的松节油火把把大厅内外照的亮如白昼,秋萍被推搡着进了大厅,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人坐在堂上。他有着一双阴冷的眼睛。左脸上从眉角到鼻侧,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使得他的身上更添暴戾之气。从黄昏被两个汉子五花大绑。到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情形。秋萍知道。自己遇到落草为寇的山贼了。她飞快的在脑子里盘旋。该怎样应对目前的局面。看来,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她努力回想。黄昏押解自己上山来的那两个汉子。好像在白龙庙里也见过。一定是晌午自己在绣囊里取银子的时候,被贼盯上了。

       “说,你是何方人氏,来我毛家峡想干什么?”堂上人发话了,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这更添了几分让人毛骨怵然的气氛。

       “小妇人乃百里之外九湾张大民之老婆,因家境贫寒。小妇人之丈夫上山打柴贴补家用,不幸坠入悬崖。幸的捡了一命。却落下了半身不遂的病根。小妇人的婆婆见儿子遭此大难。一急之下,得了失心疯。可怜小妇人又要照看孩子他爹。又要照看婆婆。今天是白龙庙会,小妇人特来上香。请神灵保佑小妇人的丈夫和婆婆早点好起来。”秋萍扯了衣角。擦擦眼角的泪水。秋萍不敢说出自己是丰阳医药世家李家的千金、何家的儿媳。怕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不光把她当成肉票漫天要价。索要赎身费。更怕这伙强盗起了贼心。打起娘婆二家的注意。就故意这样说,一则表明家里贫穷。没啥多的赎身费。二则自己说的这样可怜。不定强盗起了恻隐之心。放自己回家。

         “此话当真?”“当真”“那……那就……”堂上的汉子沉吟着。正要说话。黄昏带她上山来的其中一个汉子。伏在堂上之人的耳边嘀咕着。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瞟着她。

         “好你个奸诈的小妇人,你晌午在白龙庙里进香。一下子就捐了两锭银子,还说什么家境贫寒。靠打柴为生。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交代出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赶紧通知家人那银子来赎你的命。不然。哼哼……”那人不再说话。可是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秋萍的身上滴溜溜的转。一阵阵的凉意从秋萍的脊背里往出冒。

         ”这位大哥,你看的可是不假。可是这两锭银子是母亲临终前特意吩咐我要来白龙庙还愿的呀。可怜我母亲一辈子吃斋念佛。连个蚂蚁也不敢踩。去年我得了急症。差点没命。可怜我母亲惦着小脚来白龙庙许愿。只要我挺过这一灾,今年一定要给菩萨进一百两银子的香油。可怜我母亲开年就死了。没能来亲自还愿。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要我今年庙会一定要替她还了这愿。不然,在另一个世界。菩萨也不会原谅她的。我可怜的母亲,女儿还没有好好孝敬你。你就去了。丢下女儿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女儿心里好难过呀……”秋萍开始抹着眼泪呼天抢地起来。她是真的希望死去多年的母亲能在九泉下保佑她躲过此劫。

            堂上的汉子皱着眉头不耐烦起来。一时不知所措。秋萍抽抽噎噎的哭泣着。双手捂在脸上。却透过指缝悄悄的观察堂上之人的表情。以便随时应对。

          “大黑哥,这个女人看来是真的榨不出什么油水,不如这样。最近风声紧。兄弟们很长时间都没有喝花酒了。不如,你先玩了这女人,然后再 赏给兄弟们。叫兄弟们也沾沾荤。”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上前一步。大声说着。

          “也好,把这女人带到‘快活林’去。”秋萍闻言。两腿一软。顿时瘫倒在地。堂上叫大黑的汉子一挥手。两个汉子走上前,架着秋萍的身子进了一间依岩而建的小屋子。

          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秋萍的内心早已天崩地裂。死活也不说出娘婆二家的来历。不光是为了保护他们。还是不要把自己被山贼抢上山的消息传出去。要是传出去。即使什么事都没有。也难叫人相信自己的清白之身。秋萍最担心的就是遭到强盗的侮辱。现在。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要是有谁碰了自己的身子。那活着还有什么脸面。只有死算了。死倒不怕。怕的是这群禽兽不如的强盗让自己生不如死。秋萍站起来。想找一个可以寻死的东西。可是这石室里什么都没有。门口还有四个汉子,看她站起来。都警觉的盯着室内。透过窗子,前面是一块空旷的平地。就是想跳崖。也不可以。秋萍彻底失望了。

          脑袋里“嗡嗡”乱响。有人推门进来,前面的一个人托着托盘。里面是大红的喜服,后面一个人端着铜盆。盛着洗脸水。还有香皂胭脂啥的。

        “你赶紧梳洗梳洗。好好打扮。我们大哥今晚要跟你圆房。虽说是玩几天,那要看大哥对你的兴致,可是最近山寨风声紧。大家不能下山。都闲的发慌。就找点热闹的事。还是吹吹打打当新媳妇娶。嘿嘿。你跟了我们大哥。就是山寨的压寨夫人。要是把大哥伺候的舒服。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省的守着那个瘫子老公……”其中的一个男人阴阳怪气的说着。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看着这喜服。这玉钗、这金步摇。巨大的恐惧占据了秋萍的心。无论如何。不能让这贼人碰了自己的身子。要是碰了自己。就是死也没脸见九泉下的母亲。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常说;“女人最值钱的就是贞节,那是死也要维护的”

        她喊了一句;“来人”有人闻声推门而进。秋萍说,既是成亲,窗子上也该有喜字和窗花吧,赶紧找你们大哥。布置新房。”那看门的飞奔而去。剩下的三个仍然警惕的守在门口。

         那汉子气喘吁吁的回来,说是大哥说了。山寨没这个玩意。叫姑娘将就些。秋萍说;“既是这样。去叫你们大哥找些红纸。一把剪子。我自己剪了贴上了。

        几分钟后。几张红纸和一把剪子摆在了秋萍的面前。秋萍试了试这剪子的刃。挺锋利。切断喉管不会很困难。想到快要见到死去五年的母亲。秋萍一下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夜深了。山里寒气重。秋萍感觉有些冷。就裹紧了大红的喜服。对面的山上,不知道是什么怪鸟在哀号。叫的人心里分外凄凉。秋萍悄悄的拿出剪子。慢慢的抚摸了一遍。又塞进怀内。

      “咣”门被重重的踢开。白日里那个坐在堂上的汉子踉踉跄跄的扑了进来。满身的酒气。脸色潮红。右脸的伤疤更加突出,像一条红色的蚯蚓。显得面目越发的狰狞恐怖。秋萍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想站起来。看到后面跟着的汉子。就没有动。只把头高高的抬起。睁圆了眼睛瞪着他。

      “你瞪我,你他妈敢瞪我?”大黑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就伸过右手去摸秋萍的脸蛋“等一会,老子要好好的受活受活你,叫你满床的给老子求饶,看你还瞪我不瞪”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小屋里响起。霎时间。叫大黑的男子脸上就出了五个指印。不是红的。是白的。叫大黑的男子下意识的抽回右手去捂被打的左脸。一秒钟之后,一记更响亮的耳光扇在秋萍脸上。秋萍眼冒金花。耳朵也嗡嗡的响。秋萍的身子晃了晃。她用尽力气坐的更直。更稳。

      叫大黑的汉子上前一步。抓着秋萍喜服的衣领。“臭娘们。你敢打我,今天我要收拾不了你我还怎么指挥手下的弟兄。”用力一撕,衣领已被撕开。露出里面桃红的夹衣。

        “你再动我我就死给你看。”秋萍呼的抽出剪子抵在喉部,“你再动我我死给你看,”秋萍声嘶力竭的说着。拿剪子的手微微颤抖,大黑一愣。目光全没了刚才的醉意。他绕着秋萍慢慢的踱步。秋萍的心紧张到几点。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她快要虚脱了。她快要崩溃了。她下意思的随着大黑的踱步而转动身体。她一会儿把剪刀压的更深;”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自杀。”一会把剪刀指向大黑;“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杀死你。”大黑在她的正前面停住,向前跨了一步,把手伸进秋萍的衣服内,狠狠的捏了一把。仰天哈哈大笑:“你死呀,怎么不死了?来人,拿了这贱人手里的剪刀。把衣服替我扒了,今天,我要当着兄弟的面。收拾了这贱人。”立刻。有人上来。夺了她手中的剪刀。“不,不要。”她用尽全身力气,凄厉的嘶叫了一声。转身冲向右边的石壁,“咚”的一声,秋萍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有她凄厉的嘶喊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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