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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转贴]上帝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打飞机

  • 咏怀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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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3/8/7 15:33:16
  •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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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打飞机

反山(http://www.douban.com/note/291382829/

     头天晚上,遥远之地给我发短信,说来南京,喝酒,找炎石,谈诗。那时我在上班,没多说,只回了句,行,必须有时间。
     第二天中午两人在新街口见面,我首先就撂了句,要不是来陪你丫,我这周末能看两本书。话出口,我就觉得很有杀伤力,不过他的愧疚大概只持续了几秒钟。
     来南京该去哪?夏日炎炎,两个没有钱、满脑子装满诗的家伙自然该去先锋,只因一个原因,先锋的冷气开的太他妈足了。不过昨天我俩去的时候显然点背,先锋的空调好像坏了,害得我在那大汗淋漓的读卡瓦菲斯。
     进先锋看到一个姑娘在那讲旅行,也许她书写的不错,但讲的不怎么样,不过有一点可圈可点——-那姑娘穿着热裤的腿实在太好看了,跟短跑的美洲姑娘一样结实有力,当然,有力是我猜想的。
     有遥远的地方,肯定得有女人,虽然上次在常州是个例外。但这次遥远显然是有备而来,来先锋之前,已经约了两个姑娘,这能力让我自愧不如。最终证明约两个是对的,因为只来了一个。于是,我们就把炎石先扔在一边了,会完妹子再去找他喝酒。我觉得这个决定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在先锋的那个下午其实没什么说的,因为没什么有意思的事发生,除了走的时候,在十字架斜坡那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在看书,穿着白色的长裙,身上有股静气,至于身材,用遥远的话说是丰满而充满美感。女神在前,大丈夫岂能无动于衷?于是,我们两个胆小鬼为了偷拍那姑娘,找遍了各种姿势,最终遥远的偷拍图更成功,这证明了姿势不重要,像素更重要。

      出了先锋,坐上地铁到达下马坊,钻进一辆黑车便一路奔往南理工。这夜晚就该开始了。接着,我们该干点什么?不过这问题显然不是我该操心的,因为几个诗人碰在一块谁他妈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落座后各自介绍了下笔名就开始扯起来了。我与炎石、破罐是见过的,不过上次行色匆匆,没聊起来。这次遥远和他们是第一次见,一桌子坐了五个写诗的一个写小说的,顿时,桌子上残余的青椒肉丝震不住我们的气场,于是我们又潇洒地叫了一个豆角炒肉。
      来了之后,饭没怎么吃,光顾喝酒了,脑子热起来之后,我们就开始读诗了。炎石酒后才露真容,我念了首情感太节制的诗,不给力,于是炎石大吼一声,“我给你们念一首没有节制的诗”。谁知道,丫念的居然是杜甫,居然是《赠卫八处士》。这首诗我前年才背下来的,今年来南京,有天晚上散步时还在念叨,因为对这首诗有特别的感情,所以就跟着炎石背完了。不过我想,现在我们只能读懂一点,二十年后如果再聚到一块,才能体会到杜老头的“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芒”吧。
      过了一会,在旁边沉默的风卜兄也待不住了,拿了一首最近新写的诗给我们念,好诗,不愧是被和谐的。我与风卜兄也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觉得俩人有相似之处,都非抒情诗人,愿意把诗歌打开,让其更有包容性。
      当然,念过诗不算完事,兴致来了,我又唱了几句楚国科学家陈涌海的《将进酒》。“人生得意需尽欢”这句把他们给震住了,炎石最后来了句,你人这么豪放,诗怎么这么软啊。其实,胡子我那不叫软,那叫细致入微,你同意不?

      这边喝完了之后,我们又拎了一箱子啤酒走往南理工紫杉林。南理工真他妈大啊,一箱子啤酒几个人轮流搬了几次才到达终点。一路上我都在嚷嚷此地甚好,到了终点,此地果然甚好,我们几个对着亭子喝酒聊天,坐了一晚上,炎石那晚上更是对着背后那棵树尿了三泡,口中还念念有词曰:这棵树日后一定会感谢我的。
       本来我们几个在酒桌上嚷嚷着要裸奔,最后因为有一个姑娘在,没能实现。不过我觉得更重要的原因是酒喝的不够。虽然没裸到底,但是几个人袒胸露乳坐在天坛旁(我不知道那叫啥,估计是天坛)喝酒长啸,也足够快意。竹林七贤大抵如此耶?劳资估计差不多。不过我们几个嘴里嚷嚷着董小姐,不知道阮籍当年嘴里念叨的是哪位姑娘。就在我们长啸时,遥远一直在那边深沉的放歌,从宋冬野到莫文蔚到万青,最后又谈起了窦大仙。写现代诗的家伙大概没有不爱摇滚的吧,也是,摇滚和诗歌本来就是一体的。看看窦唯张楚唐朝万青们的词,能说那不是诗?写现代诗的家伙,喝酒喝爽了之后除了喜欢瞎唱,更喜欢念古诗,至于这个原因,还用我解释吗?

       聊天时我们还扯到了很多深刻的话题,诸如诗人是不是应该谈个文艺懂诗的姑娘之类,除此之外,跟写小说的破罐兄还谈到了隐居。自从上次在法喜寺睡过一晚后,常有到寺庙休个一年半载的打算。这一年半金刚经读的比较多,不是因为信佛,纯粹因为下体的肿胀没法解决,于是读经书静心。破罐兄让我佩服,工作两年后曾跑到山里隐居了一年,写了十几篇小说。当然,隐居也是要花钱的,所以我还在工作。此时,不要谈梭罗在瓦尔登湖怎么着,如今在中国没有一大笔钱你建什么房子,你有什么权利建房子,你建在哪能得到安宁?哪怕是我喜欢的法喜寺,下面还有一万块一晚上的安缦法云。无处不被开发,没有绝对安静。所以,赚点钱吧,诗人们也要活下去,诗人们也要吃肉补充营养。
      烟渐渐抽完了,嗓子也渐渐干起来,众人越来越沉默,只有喉咙里吞酒的声音。这夜晚越来越沉,时隔几年,我又找到了小时候夏天的感觉,露着一身排骨毫无顾忌的在外面撒野,不在乎路过的人怎么看,不难过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姑娘。
      酒劲慢慢上来后,我也学着风卜躺在地上,倒下来才发现大地比我还燥热,估计我背上那点瘦肉都被烫红了。把身体张开成一个大字,眼看着天空像被子一样压下来,感觉一伸手,星星都能被我扯下来,于是我只能把动作放温柔点。本想把这段话写的更诗意汹涌,但这感觉没法用语言形容,最爽的感觉都没法用语言形容,把纳博科夫、恰克尼克叫来也不行。下午炎石、破罐在那眉飞色舞跟我说雪地里裸奔的时候,语言也是那么无力,我虽然一边听一边不停地点头,但我真的没法想象那种美妙的感觉,我只是觉得点头可以显的不那么傻逼。
      也许因为接了地气儿,所以看天儿也格外清楚。深蓝的天空中有两道气柱从不同的方向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直角,而夜空中最亮一颗星,就在直角尖上。对着这难以言述的天空,我产生了太多的想法,上帝、女人、康德的道德律,梵高爆炸的星空等等,不过最后我才领悟,你们都让我找个姑娘,这算什么事啊,上帝比我寂寞啊,只有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对着一颗星星打飞机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想想这高难度的行为艺术,我打过的飞机又算得了什么?
     没错,我被自己的滚滚而来的谬论陶醉了。不过在弗洛伊德那,一切都可以用性来解释,这不好吗?性是个好玩意儿,你说海子死于什么?也许是因为长诗尝试失败,也许是因为时代对诗歌的不理解,不过更可能是四姐妹,是一次次恋爱的失败。但爱情有那么大魔力吗?
      这个问题太复杂,可能喝完酒后我脑子不好使了,但当时我清晰的认为:诗人的死,应该归根于时代 对诗人的强奸,这个世界操了他,但他却无力再还击。正当我的意识在更远处飘渺并且没有回来的迹象时,遥远在旁边幽幽地说了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有人考证过,海子死的时候已经不是处男了”。
      操!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啊,喝!让我们为热爱的诗人干杯,叮叮咚咚,啤酒瓶碰在一起,清脆的声音估计能震的北岛脑门发麻,深夜饮酒,这不是梦破碎的声音,是“不入流”的诗人们在妄图跟这个世界谈谈。

     喝完酒后我们不道德地砸碎酒瓶散伙。我和遥远还不够尽兴,撒野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本想在地上再躺一会,再好好欣赏一下上帝孤独的杰作。然而这个夜晚就这么没了,不是戛然而止,也不是轰然倒塌,我们努力的想给这夜晚制造点什么不同,但一只小手轻轻就把这页翻过去了,我们已变成旧的一行诗。
      美好的场面通常都有着无聊的结尾,喝完酒后我们谁都没有现场写诗,以后也未必会写。我和遥远在风卜的带领下在一个小旅馆借宿,据风卜说这家店隔音够差,晚上可以免费欣赏动作片音频,然而,我和遥远回去太累,上床之后就呼呼大睡,晚上没有听到楼上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两个傻逼一觉睡到了天亮。
  
  • 小李藏刀
  • 发表于:2013/8/8 18:23:04
  •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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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体有点小,看起来费劲
不讲究规矩,随自己爱好
  
  • 天之蓝
  • 发表于:2013/8/8 18:48:22
  •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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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赛洛
  • 发表于:2013/8/8 19:46:06
  • 来自:陕西
  1. 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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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饮酒,这不是梦破碎的声音,是“不入流”的诗人们在妄图跟这个世界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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