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行:管上:醉酒后的某种结论》
“我们写诗只是为了换口酒喝”,你指着开车的
袁师说
“……不会喝酒的诗人不是好司机”
“我们喝酒只是为了寻找灵感写首诗”,你指着坐在前排的
作家程玉宇说
“……不写诗的律师爱发疯,要完蛋”
“我们写诗或者喝酒只是为了活着”,你指着坐在左边的
我说
“你写诗不会喝酒,我写诗又会喝酒
但你活得比我们更像活着……”
《商州行:慧玮:月光之妖》
我想关闭我没有声音的耳朵,听你在月光下说给庄稼的情话
然后等田野的气数散尽,然后等妖怪的眼泪隐于夏风
然后把我的感动嘶哑地吟给那些青黄不接的庄稼听
我好想再次乘坐火车经过那座不知名姓的城市
只为帮你查查,那个让你日夜倾慕的写诗女子
仅存在记事本上的电话号码
我还想跟你一样童心大发,摈弃时光,唐朝和好诗
搬到你那个绝妙的镜子里,与满头白发一起衰老
就是不知道你的小房子会不会像小时候,将一群侵犯领地的蚂蚁赶跑
有一条流在我的眼睛里的河流叫做故乡
有一道苏光闪耀在我的瞳孔之外那叫仰望
尽管我还在很远的地方,我们同枕同样一轮月亮
月光里有你的诗歌有你的火车还有你的一块庄园
来年我们还可以收割大豆,玉米和小麦
在地里收养我们的蛐蛐,蚂蚱和数星星的羊
《商州行:雨人:你是我兄弟,有些话》
有些话,静悄悄的说在我们的心里
不管怎么说着
都是甜的
有些话,藏在心底
就像喝着蜜酒一样,藏得愈久
愈有陈酿的香味
有些话,什么也不用说的
说多了就不再是人话了
说多了就会没话说了
有时候,做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挺好
就比如诗人管上喝醉了说着失态的疯话把马路上的车辆也吓跑了
就比如对面的那人说着说着唾沫溅在美人的脸上
就比如如此的声响让蚊子不安,让每个人的坐骑不安,让夏天不安,让你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