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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原创]两个极端之间的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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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8/17 8:44:08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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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极端之间的迂回

窗台上杯子里面的水又结冰了，和着玻璃上破碎的冰屑，我的心情也变得支离破碎。一直没有暖气的寝室，常常使我顶着寒冷在梦魇中醒来，汗水浸透被褥，也湿了整个冰冷的空间。
　　我不是一个喜欢悲古伤今的人，也不是一个极端的人。当有人把“偏激”、“极端”、“颓废”等各大帽子向我扣来时，我无力去抵挡，也懒得去抵挡。这里的秋天来地迅猛而激烈，所有夏日苦心经营的脉脉温情被一双冰冷的大手蹂躏地破败而萧索。一夜之间，满地落叶飘零，一夜之间，池水冻冰。似乎镜相中的残砖断瓦，以及荒芜院落中那一蓬憔悴的枯草突兀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正如各种“帽子”一般使我无措，心痛而悲伤。
　　叔本华说，人生是一种迷误，因为人是一种欲望的复合物……
　　尼采说，忧郁的心啊，你为何不肯安息，是什么刺地你双脚流血地奔跑……
　　颠覆性的毁灭总是在不经意间渗透人们的脊骨，亦如秋天席卷大地的狂风使世界变得清冷。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意识，我和着别人的脚步，也步履匆匆地穿梭在凌乱的街头。这也算是一种双脚流血式的奔跑，然而，这与善意指点我的前辈们所说的极端又是何其的相似。街面上的冰搁的我脚生疼，藏头裹脑的行人向我投来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使我本来就冰冷的身体愈加地僵硬。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循着别人的足迹出发，十几年的经历只是让我在那些污浊的道路上看到了枯萎的草木，没有新的生命和希望，正如没有其他呼唤的声音一样。这也算是两个极端之间的一种均衡，一种鼠和猫的濡和，一种彼此的默契和相互妥协。
　　表象和内在，就如秋天的世界和大地的背面。叔本华的手稿中能发现治疗性病的药方，尼采的癫狂自从他慢悠悠地从雨中走回家时就已经命定了，他们连自己也拯救不了：“偶像的黄昏”便是最好的解释和说明。
　　维特根斯坦说，似乎我播种的都是梦话。
　　罗伯斯庀尔说，我是自由的奴隶。
　　今天又挂风了，早晨晾在窗台上的半杯水等我下课回到寝室时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就像罗伯斯庀尔脚上冰凉的骑士靴和手中森冷的剑一样，透过氤霭迷蒙的玻璃，然后用自己手中的剑像尼采在暴风雨中疯狂地丝扯自己的头发一般切下自己的头颅；就那样孤零零地挂在枯草疯长的墓碑上。没有姓名，没有墓志铭，和每个伟大或平凡的生命一样；在冷风撕面欲裂的秋天，仅仅只占了一掊黄土。
　　我已经收拾好了行装。
　　抬脚跨出门槛时，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只陪伴了我十几年的床，还有地上那一捧即将化为灰烬的手稿。整个行囊只有一句一直苦苦纠缠我的话：人生是否在播种梦话。秋天依旧令我寒冷和痉挛，已经上路，我再也没有想要回头，再也不用去想先辈们的深刻话语，再也不去思考各种“帽子”的定义。
　　秋天的寒冷依旧，窗台上的水又结冰了。
　　未来的几天应该会好的，生活还在继续，还在寒冷中显示出与过去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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